#之前有奖竞猜的阿拉灯神丁还愿 @候一场千年雨歇
#这种纯糖小黄鱼摸起来实在太爽了
#高中生恋爱故事 不要计较细节 沙雕恋爱日常要什么细节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穿黑西装抱起你才优美 这见证神也惊喜
《骚灵情歌》
[001]
“哎哎,那男生又来了。”
“可不是吗,天天早上过来送饭,也没见过哪个小姑娘出去啊。”
“那也从没见他空手回去……我靠,总不会是自己吃了吧?”
“嘘,别说啦,他看过来了。”
“操,不是我说,我希望他日//我。”
女孩子们趁早自习开始前凑在一起咬耳朵,目光蝶群似的扑扑簌簌落上教室门口的高挑少年。那少年十分不规矩地敞着校服外套,几绺头发挑染成银色,眉目拢在刘海的阴影里,左耳带着耳扣,抱臂靠在高三六班后门对面的墙上,似乎是听到了学长学姐的嘀咕,锋利又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去,没半秒钟又收回到楼梯口,晃晃装早点的小袋子,略为焦躁地换了个姿势。
他等的人踩着早自习铃冲进楼道,还没摸到教室门把手,就给那叛逆少年捞进怀里,连拖带拽弄进了身后的小答疑室。
“三郎?”谢怜看着他挂锁拉窗帘,剥开粢饭团的保鲜膜吭哧啃了一口,含糊道:“你不是去集训了吗?”
那少年搓热掌心捂住他给冷风吹得红彤彤的耳朵,操着认真的语气道走到车站突然特别舍不得哥哥,就回来了。谢怜随他视线望去,看到小教室角落里的画袋,噗嗤埋在饭团里嘿嘿笑起来:“出门不到两小时就撒娇,花城同学可真有出息。”
花城环住他,哈哈棒读:“那是当然,三郎在哥哥面前要什么出息。”
“慢点吃,老头没来呢。”他拧开装了甜豆浆的保温杯递过去,轻笑道哥哥就这么喜欢油条?
谢怜正兔子似的把粢饭团里的油条抽出来吃,闻言被辣萝卜呛得惊天动地,面色通红叫他别说了。小教室里温度很高,松了风纪扣的衬衣领口挡不住锁骨窝里的红痕,谢怜吞了油条,三口两口解决掉剩下的,呼噜呼噜喝完豆浆,抓着书包一跃而起……哎呦一声跌坐回去。
花城扶过他,诚恳道歉:“都怪三郎太过分了,居然让哥哥磨破了皮。”
这人昨晚以“集训三个月见不到哥哥我花小城会维生素怜不足猝死我好可怜日子过得好苦”为借口,拉着刚做完物理卷子的谢怜好一顿磨蹭,若不是始终记着谢怜第二天还要上学,可能要精力旺盛叼住他搞过整夜。
谢怜捂住脸,毫不挣扎埋进花城胸口,小声道:“三郎真的要去那么久呀?”
花城嗅嗅他耳朵后面,戏谑地揉了把那昨夜颤抖不已的腰:“三郎也舍不得哥哥,可是去了有加分,和哥哥上同一所大学会更容易实现一点。”
“那好吧,”当哥哥的那位给他重新整理了画袋,“快走吧,到了给我发短信……哎哎哎哎!”
“啾。”
高三六班班长谢怜同学,本星期第四次不上早自习,躲在答疑教室吃学弟进贡的爱心早饭。
[001]
花城是这所学校的艺术特招生,今年高二,由于功底扎实作风不羁,被年级主任打包送给省级训练营,眼不见头不秃。
啊!小崽儿一走!我的偏头痛都要好了!风纪主任梅念卿先生捧着大茶杯,搪瓷缸子里面养着对儿巴西龟,专门用来决定今天哪个班会被他抓上课纪律。踱着四方步晃到高三六班门口,大后门见到一颗颗向日葵似的后脑勺,欣慰地吹了个口香糖泡。
他曾给这班班长做过启蒙家教,对这个眉眼温和的小男孩印象特别好——能口头解决绝不动手,能动手解决绝不惊动老师,多聪明多会办事的孩子,高二那混世魔王怎么就不能跟他学学。
他口中的混世魔王,入学第一天就打爆了校跆拳道队,血性上来,差点拿弹珠汽水瓶给校队队长开瓢——梅先生呼哧呼哧赶到时,这小王八蛋已经被他逢人就吹的模范班长哄得服服帖帖,正蹲在墙根儿底下,目光躲闪给人家递新揪的小花……风纪主任差点气出心梗。
花城的吊打校园一霸的英雄事迹很快在这帮正值叛逆期的牛鬼蛇神间传开,他人长得好看,哪怕套在看不出身材的校服里也是一株青葱的小白杨,脚步生风,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闲散样,很快成了“最想不要嫁妆嫁给谁榜”的榜首。
他少有安安分分在教室坐一整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泡在顶楼少有人去的画室,把门一锁捅捅咕咕不知道做些什么。
梅先生为这人无意中在校内助长的歪风邪气愁得直掉头发,无意撞见这俩人一起上下学后,当即打开窗户举着扬声器叫住谢怜,要他规矩规矩花城的行为,好歹别再校服系腰上就逃课。
差点被系主任一嗓子震得侧栽下自行车后座的谢怜悄咪咪抽回强行被按在骑车人腰上的手,恭恭敬敬朝老师保证道:“我会认真监督花城同学的风纪,梅老师放心。”
结果第二天发誓监督风纪的那位穿着高二外套来上的学,被监督的干脆没穿校服。
少年心事终成诗,花城悄咪咪喜欢谢怜快十年,一朝被谢怜撞破私藏的画像和超轻黏土人,手足无措垂着头等待发落,哪成想不但没得到心尖尖的嫌恶白眼,还给大馅饼砸了个头晕眼花。
被他画了一屋子的人居然成了他的男朋友,千依百顺让自己长在他身上。
在一起之后有天晚自习谢怜错把果酒当汽水灌下去,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从窗口正好和溜出来的花城看了个对眼,脚下不稳地翘了自习。
给丁点儿酒精醉了个透的班长将小学弟压在凉亭里反复亲吻,软绵绵挂上去,口齿不清道我也这么喜欢你,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这样,那些雨天的伞下时光就有足够理由拖得更长,从朦胧天地间开出人几知的小花朵。
才好不辜负那些夜不能寐和柔肠百结。
[002]
学生们大声抱怨着冬天依然室外升旗校会,歪里歪斜在操场上插秧,谢怜挂着风纪委员的红袖标,趁这段时间检查各班卫生。路过花城班级,发觉这人的围巾居然还团在桌膛,当即将小本本往同行的慕情怀里一排,拿了围巾转眼没了影。
看起来要一个人查完整个楼层的慕情翻了个白眼。
“三郎。”谢怜溜到他们班队尾,踮脚给最末那个火力壮睡凉炕的人裹上围巾,蹑手蹑脚想溜。不料给那规规矩矩拉好校服拉链带了校徽的少年拉住手,飞快塞进自己口袋。
谢怜吓了一跳,生怕给人瞧见,又不敢动作太大惹前排同学回头,红着脸被花城捂得一双手热热乎乎。薄汗顺着相贴的掌纹满开,细细痒痒,叫谢怜忍不住埋进花城后背,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不待花城继续作妖儿,拔出双手撒腿就跑。
散会时他被花城堵在楼梯拐角的杂物间里亲吻,门板被两人动作压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门外是喧闹上楼的学生,门内是厮磨辗转的暧昧蒸腾,谢怜身体紧绷,担心被人听到声响,羞得不敢睁眼。
“好哥哥,睁眼看看我。”花城舔他上牙膛,成功惹出那人一连串呜咽,“没事的,不会有人进来。”
“哥哥一会儿是什么课?让我猜猜,敢在散会后答应三郎做这种事,是体育课对不对?”
谢怜眯开眼点点头,呜咽着试图阻止花城抽出自己衬衣下摆的动作,怕极了三郎真的要在这里弄他。两人少有从头到尾实质性的插//入,然而花城手段太多,常常搞得谢怜浑身摸不得碰不得,这么一弄,待会可怎么出去上体育课。
不良少年摘下耳扣夹住身前人的ru//头,卷巴卷巴衬衫下摆叫谢怜叼住,轻笑起来:“都涨起来了,真可爱。”
“哥哥可是嫌昨天晚上给三郎的奖励不够?”
谢怜被掐住软肋,心道我一个保送生不跟你这民族加分的计较,给裤子拉//链//解开的震动惊得小声呼叫:“不能在这里……不行……三郎……唔……”
“亲一会儿,这么冷的天,哥哥体育课就不要出去跟他们跑步了好不好?”
体育课前要自行整队绕场三圈,学生们拖拖拉拉不来是常有的事,谢怜别开眼略带鼻音地嗯了一声,声音打颤道:“不要围巾……”
花城已经用围巾将他一双手松松捆住挂在衣钩上,闻言弯下腰亲了亲那涨得可爱的ru珠,哄谢怜把剩下的说出来。
谢怜给他弄得快要站不住,又急又怕,咬牙讲出来,终于热腾腾搂住那极度可恶之人时一不留神给他脖子盖了个章。
这点时间显然不够做点什么,花城将他嘴唇吮得微微肿起,目送那火烧兔子尾巴的小哥哥成功混进热身跑圈队,抱臂悠闲地晃上了楼。
……然后就被风纪主任撞到走廊玩手机的现行,叫进办公室谈得口干舌燥,见花城摩挲着嘴唇走神,恨铁不成钢地抽出集训邀请函摔在桌子上,气鼓鼓摔门开会。
[003]
花城进山三个月,期间被谢怜文字直播了百日誓师。
上一句[梅老师正在致辞],下一句[想吃年糕排骨],若不是集训地信号正常,花城几乎要怀疑这中间少了八十句没发过来。
他烧流量开了视频邀请,给谢怜看自己泡在溪水里的脚丫。
“能抓螃蟹钓小虾吗?”谢怜压低嗓子。
花城挑眉道当然能,还能摸鱼,就是管太严,只能趁午休出来。
谢怜嗤地一声笑了,微微摇头:“三郎小心被没收手机。”
这话说完没超过半分钟,就被集训营的老师拔了flag,全程吃瓜花城藏手机、装乖巧、交手机、连句话都来不及讲就被掐了视频全过程的谢怜先是尴尬摸摸自己后背还剩几根旗子,然后算了算日期,眉眼弯弯仰头望着礼堂顶。
三郎集训结束的那天,谢怜算命先生似的捏着手指,心想我正好二模,能提前放学。
在此之前他从没觉得见不到是这么磨人的事情,习惯了和花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温书到凌晨,听不到那人嗦粉的声音还会不习惯。
花城运动量大,谢怜晚上做习题他就对着他练人体,若是谢怜放下书本站起来抻懒腰,便会一手黑地过来作势要蹭,谢怜躲到小厨房,他就举着脏兮兮的爪子作妖儿道三郎画得好累,哥哥给三郎煮点东西吃吧。
“吃坏肚子怎么办?”谢怜对自己厨艺技能点了多少心知肚明,花城歪头嘻嘻笑,排烟罩的小灯在他眼底雀跃舞蹈,小他一岁的少年每根睫毛都写着喜欢,眼波幽幽,荡成一首永不老去的情歌。谢怜顺从地给他按在冰箱上亲,花城举着手不把笔灰蹭上去,在谢怜主动环住自己的时候忍不住唇贴唇地笑起来。
多好呀,在小天地里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胸腔里的芝士火锅咕嘟咕嘟冒起小泡。
花城站在家门口,行李七七八八堆在脚边,他又掏了遍口袋,悲伤地认了没带家门钥匙的事实。
他下车后还特地去菜场买了一大堆,想着谢怜今天可能给二模蹂躏得惨兮兮,晚上得好好补补,这下好,少年提起甲鱼大眼瞪绿豆眼,留着给他的小哥哥扩大黑暗料理版图吧。
“三郎!”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好哥哥惊喜的声音。
谢怜拉着老大爷款买菜专用小车,显然是刚从超市回来,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猛地丢开小车窜上来,挂在花城身上,以能上春晚的语气笑道:“我想死你啦!”
花城抱着民间冯巩老师转圈,同那难得在公共场合毫不顾忌的人闹成一团。
“欢迎回来呀。”
“嗯,三郎也喜欢哥哥。”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的每句话落入耳中都会变成我喜欢你。
[004]
谢怜顺利通过了推免保送,在一干头悬梁锥刺股的同学中就特别格格不入。
他向来是个聪明人,该用功的时候格外上心,前路明了后也就心安理得鸽了自习,泡在花城的小画室里整理笔记。
花城在他身边涂涂画画,时不时塞过来张速写,林林种种,总归是心上人。
“怎么还给我带花!”谢怜歪过身看花城画画,正巧撞见他给自己鬓边描花的作案现场。花城打了个响指,变戏法地真的在他耳边夹了个干花发夹,轻笑道这可是芍药。
“带芍药,就是喜欢哥哥,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谢怜超凶警告,一下午攒了两张黄牌能兑换一张红色咬人卡的花城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眉心,认真承诺道哥哥等三郎一年,三郎可想和哥哥大学一间宿舍,每天替哥哥带饭了。
速写本攒了一大箱,内容也越来越离谱出格。花城开玩笑提过谢怜对这些涂鸦的格外宝贝,谢怜坦坦荡荡笑回道等我们老了,这些可都是宝贝,能凑在一起看一整天呢。
“别这么看着我呀……”谢怜羞赧地搓搓鼻头,“我也是幻想过和三郎过一辈子的。”
他不是很习惯这样直接明了表达爱意的方式,手指绞在一起,给花城引着,嘚吧嘚一大堆不问是缘是劫的曼妙幻想。
“好哥哥,真想把你藏起来。”花城摘了围布,将谢怜揽到腿上,密匝匝地亲吻。
他说我喜欢哥哥十年了,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十年。
“这辈子的过完,还有下辈子,哥哥到时候可不要嫌三郎粘人。”
谢怜敲他头顶,笑得眼角发红。
他想起儿时被他接住的小孩,想起高二开学第一天满身血气却小心翼翼送他小花的学弟,想起无数个夜晚陪在身边捏黏土人的少年。
他曾经不明白那些风花雪月究竟有什么好,曾经不敢相信自己会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可是只要看到那个人的眼睛,就豁然开朗。
你爱他,要什么理由。
你就是爱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