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沐沐沐须肉

[花怜]少年他有一豆灯火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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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锯木断篇: (04) (05)

#突然双更!

#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会有给同人文填词的一天……

 

绳锯木断 三

[006]

       演唱会当天,谢怜起了个大早用家里的花城周边扎了个痛包,高高兴兴跟着花城上了保姆车。

       这位小粉丝昨晚还对着自己小本本上的签名兴奋半天,一早起来又收到一箱周边……实在是白嫖八毛中的典范。

       谢怜想想自己去年节衣缩食买给自己当新年礼物的花城出道作品DVD,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赚大钱all爆爱豆周边,三秒后又在满床特签海报中满脸通红地将DVD藏进床头柜。

 

 

       司机早早就等在小区外,引玉替花城打开车门,在看见他身后人时愣了下,但依然没开口,只是恭恭敬敬道了声二位早。

 

       他目光里的疑惑太过明显,花城背对着都能感觉到,志海扭过头拉下墨镜看了经纪人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简单介绍过后,谢怜安安稳稳座上花城旁边的位置,他以前家中没出事时也是乘这种款的保姆车来往片场,但还是头一遭看见在车里特地腾出移动冰箱位置养多肉的,跟花城小声说话的时候,眼神总往它们身上飘。

 

       “哥哥喜欢这个?”花城拿过长势最好的一颗仙女杯递过去,“这是你以前养的,我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我拍戏的时候它们就在化妆间晒太阳,哈哈。”

       幸好引玉早就带上了耳塞,没听见老板忆往昔,也没听见老板说完后,他怜嫂的那句温温柔柔双关。

       “不难过了哦,以后我来照顾小花。”

 

       花城千哄万劝,总算在车程过半时把谢怜的脑袋移到了自己肩上,谢怜戴着耳机看偷跑,看到开头的总导演,噌地抬起了头。

       “这部能上映了?!”他指着《红衣与君山》开头,指尖微微颤抖。

       花城拢住他冰凉的手指,轻笑道对啊,这是我跟哥哥第一次合作。

 

       那之后,失踪的失踪,重伤的重伤,电影又因为题材问题一再推迟上映,作为执行导演的花城坚决不肯按上面意思删改剧情,拖拖拉拉整三年,这部片子终于通过审核,等到了见光的一天。

       也恰好,最后一场小型演唱会性质的宣传,等回了当年的总导演。然而三年过去,电影行业的浪头又猛又急,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当年穿着白衬衫满场晃悠的谢导,就连当年的投资方,也已经忘了那个酒桌上笑得温柔有礼,却坚决不肯接受敬酒的年轻人。

 

       花城叹了口气,跟谢怜分享了耳机,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看一点解解馋,一会到了现场,我陪你看。

       “嗯……嗯?”谢怜头点了一半,突然瞪大眼指着屏幕上一身红衣的新嫁娘,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我演戏这么僵吗?”

       “怎么会,”花城挑眉撩了撩他耳边头发,笑笑道:“哥哥演得多好呀。”

 

       当年饰演新嫁娘的演员在进组前突然得了蛇盘疮,无奈当时戏服已经送来,租期就那么几天,试来试去,腰身能塞进去的只有谢导一人,花城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帮这人换衣服时,小谢导演脸颊上山楂片一样的可爱红晕。

       然后他没忍住,手指蘸了点自己脸上的假血浆,给谢怜眉心点了个小红点……因为弄花的谢怜脸上的底妆,被化妆师追着打了二里地。

 

       谢导不愧在剧组涂口红教女人演女人、捏嗓子教太监演太监、小身板教壮汉演壮汉的奇才,盖头一蒙手掌一搭,柔柔款款活像剧本中可怜的新嫁娘穿过纸面走了出来。

       他掌心温热,虚虚贴着男主角的那一小片皮肤满是汗水,将两人掌心吸得更紧,几条拍下来,花城倒是越来越不在状态的那个,谢怜盯着烈焰红唇蹲在监视器前看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拉着花城到一边去给他讲戏。

 

       “三郎啊,我说你闭眼想。”谢怜拍拍他肩膀,声音缥缈得像一捧青烟。

       他说你想想一下,你是苦寻爱人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发现轿子里的心上人穿了嫁衣,还已经成了恶鬼。

       花城:……

       谢怜柔声道,这人是来取你狗命的,三郎,你不能表现的太雀跃,笑意要收起来,要有一种,得而复失又舍不得失去的纠结感,我不知道我说的明不明白,就是,脚步要轻快但不能太轻快,动作要温柔有礼太不能太温柔,因为这个人理论上并不是你的爱人。

       花城反驳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谢怜想了一下说你说得对,重点是你喜欢他,而不是怎样的他。

       “那就还是尽可能温柔,温柔又痛心,眼神收一点,你刚才太飘了,不要总往我身上瞟,我的盖头就这么好看吗?”谢导打趣道,让花城给自己盖上盖头,抬手示意场记打板。

 

       花城记得通过的那条结束后,他的少年雀跃地换上他肩膀,自己顺水推舟抱着他的腰转了几圈,以转飞了喜帕作为庆祝小谢导演的处女戏。

       只可惜那时候,他总觉得这段感情是不言自明。

 

 

 

       车停稳在剧场后门,早早就有等在栏杆外围的粉丝,花城隔着车窗看了一眼,用帽子和口罩把谢怜裹得严严实实后,驳回了他“我是你的小助理”的提议,一路上没有认真营业看粉丝,只是一直攥着谢怜手腕,用温温柔柔的目光看他支棱出帽子搭扣的几根不听话的头发。

 

       谢怜在后台趁花城化妆的间隙看完了自己当年从出演的那片段,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年经验不足,搁现在的他来拍,这条绝对是不一样的效果。

       但是除了感情,什么都不能重来呀,他哼着歌看花城乖乖闭眼被画眼妆,蹑手蹑脚凑过去,往水瓶里插了根习惯,塞进已经画好唇妆的人手里。

       花城眼皮一跳,将将忍住没动,乖乖吸了几口水,小声道谢谢哥哥,我刚好口渴了。

 

       “那我先去场地啦,一会见?”

       花城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几秒,笑道好呀,一会见。

       他想,自你回来后,我就再也不怕你离开了。

 

 

       最后一首歌是《我见犹怜》,谢怜抱着痛包坐在位子上,随着音乐节拍跟周围小姑娘们一起晃起手灯。

       花城穿了剧中开场的那身喜服,撑着红伞挂了威亚,在花瓣雨中降落。

 

       伴奏响起,古琴流水一样随灯光浸润舞台,花城在烟雾中缓缓走到台前。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经音响放大后,简直像一块磁石投入了曲别针中间,谢怜情不自禁目光随着他指间移动,意识到两人在对视,忍不住跟周围小姑娘一起站起身,挥了几下手灯。

       花城明显笑起来,额间的猫眼抹额都跟着闪起雀跃的光点,他踢了脚烟雾,在前奏结束后,举起了麦。

 

       这男人安安静静唱略带忧伤气的情歌时真的很让人着魔,谢怜呆呆看着他,连手灯都忘了挥,直到被花城跳下台握了一下手,才回过神。

       花城给他一个大大的饭撒后,沿花车道边走边唱。

 

       他唱,折枝三月柳,抚捧丹桂秋,爱覆水难收;我抛前尘就,我坠情根流,江蓠恹恹囿。

       幽咽小调随着男人磁性的声音浸润小剧场每寸空间,谢怜目光追随着他,忽然脱口而出接道,将那大义丢,把这俗世究,剪寸光阴搂;我为断臂藕,你是绕指柔,窗边月如勾。

       他唱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跳的越发剧烈,他看着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将麦递给他,然后单手撑着栏杆翻进去,接过旁边小姑娘的手灯,揽着他肩膀,跟他一起挥舞。

       他们一起唱,青山绕水走,我挽爱人袖,情爱幽且幽;若风知草劲,若天知水流,一步一回眸。

 

       花城被安保强制请回台上时,真的是一步一回眸。

       谢怜笑嘻嘻挥挥手灯,跟小姑娘们一起,大喊我喜欢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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