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沐沐沐须肉

[花怜]没有猫病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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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哇 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花城:装修高手了解一下

 

[连珠玉 一]

 

 

       正值春末,迎春谢了大半,小院儿里的桃花挤挤挨挨开了满树,篱笆下一溜儿杜鹃粉得天真烂漫,新搭的葡萄架爬满生嫩鹅绿。狐狸枕着前爪趴在阴影里,细长黑毛在阳光下泛着热烈的红色。白衣道人出门练剑未归,狐狸想念得紧,又担心冲撞了他,守在院儿门口,瞌睡打得格外不踏实。

       道人去年年底给自己卜了一卦,难得地蹙起了眉,看起来若不是那个时候大雪封山,几乎就要立刻带着狐狸搬家。他们搬到这里不过月余,初到时的破烂棚户就已经给改造得矜俏悠然,狐狸打了个滚,桃花瓣飘飘悠悠落上鼻头,它小小打起喷嚏,心道这地方可真适合天长地久。

       篱笆吱呀一声,它蹭地站起来,抻长脖子迎接小院儿的主人,尾巴甩成风车,满心欢喜,想离道人更近一点儿的念头又长大了些。狐狸尚不理解人间风月情爱,想和他亲近的欲望又总是被人妖殊途打回去,心尖的一亩三分地只好任凭藤蔓簌簌爬满,颤巍巍在暗夜中开出小花。

       狐族生来自信而善媚,这小东西不知受过什么刺激,自卑得要命,简直到了见不得别人对它好的地步。被道人带出门逛集,常常全程紧绷,回家之后便缩在那温暖的袖中不肯出来。

       狐狸心头颤巍巍的火苗猝不及防给嘎嘎叫声冲了个七零八落。他的道长撵了条新柳,将十来只鸭子赶去院儿后的水田,狐狸一路跟到田埂边儿,叼起尾巴正要跟着蹚水,给兜着肚皮扛起来,惊得差点忘了自己该怎么叫。

       白衣道人抹了把汗,眉目在光下生动得晃眼:“别弄脏了,乖乖趴着哦。”他被狐狸压得微微弯腰,目送鸭群热热闹闹钻进稻田,轻笑道给你买了好东西,回去看看?

       他悠闲地扛着狐狸回了小院儿,洗净泥水,抄回又要逃跑的狐狸,呲牙道你跑什么,快试试合不合身。

       榻上铺展着一套大红圆领袍,正是时下小公子们最喜欢的款式,狐狸在道人腿上僵硬成掸子,战战兢兢听见他说我前几天看见你化人了,正好集上有成衣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举起新衣,冲膝上的狐狸歪头笑出温温柔柔的光晕:“小花,试试吗?”

       二人新搬来这里,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全用来修葺房子,他的道长最近常常早出晚归,麻布袋子磨破了好几个,狐狸简直不敢想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

       它沉浸在无边的愧疚和恼怒中,恨透了那个按捺不住练习化形之术的自己。道人撸了把他毛蓬蓬的大尾巴,十分体贴地离开房间,前脚刚踏出门槛,又噌地转过头,好心道要不要我帮你?

       “哥哥。”黑溜溜的小狐狸钻出门,绕着道人脚边打转,一把小奶音可怜得能掐出水。

       道人弯腰抱它,上下举了几次,笑道要我帮你?狐狸抱住他手腕,小声说我……小花不想让哥哥破费,它尾巴扫过道人磨秃了边的袍子,声音越来越小:“哥哥退了它好不好。”

       “我还以为终于长大了要闹别扭呢,哈哈,”白衣人和狐狸蹭蹭鼻子,“你喜欢么?喜欢就说出来,不要总是这么胆小。喜不喜欢?”

       狐狸和那对清凌瞳孔中小小的自己对视半晌,点了点头。

       风穿林叶掀浪,年轻的道长眼底盛满大好春光,婆娑树影漏过时间,成了后来狐狸孤身一人之时最温暖的梦境。

 

       蜀锦袍鹿皮靴,猫眼腰带璎珞圈,这一套行头,小狐狸穿了很多年,直到后来破的不成样子,才咬牙拆拆补补,改成了一条鲜红喜帕。

       他想着,将来娶那个人过门的时候,他的目光拢在这方大红后,几次婉转再透过金丝空隙对上自己的,该是多么旖旎浪漫的风光。

 

 

 

       花城倏地坐起来,捂住额头,半是痛苦半是庆幸地轻叹一声。

       床榻内侧的人含混咕哝几声,贴过来枕上他大腿,不老实地把被子蹬开一个脚,露出尚带指印的膝盖窝。

       昨天夜里本应发//情//期已经过去的谢怜突然二次发//情,花城陪着他闹过一宿,公鸡精打了第三遍鸣才睡下,他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无语地发现刚睡下不到两小时。

       算了,他无奈摇摇头,把谢怜抱回被褥间,给他压好被角,又探进被子里试了下他腿根温度,稍稍松了口气,放出几只小银蝶,借着幽微光亮,仔细描摹心爱之人熟睡的脸。

       谢怜眼角带红,微微张着嘴,黑鸦鸦的头发铺在深红绸缎上,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睡得酣然,衣袍领口松散,露出一截莹白肩膀,那上面还留着几枚吻//痕。

       太要命了,两人已经在鬼市住了小一个月,妖王仍然每天早上被枕边人的毫无自知之明弄得手足无措。

       花城深知再这么坐上一会儿自己就得渡劫,忙收回银蝶,轻手轻脚掀开床帘离开,打算趁谢怜睡醒前做好饭,说不定还能借“爱心早餐”的名义亲亲他。

 

       他用法力催动花胶干贝快速泡发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在原有滤镜和特效的双重加持中,飘飘然到差点切到手指。

       算来,谢怜化形到现在,人魂除了偶尔不稳单独剥离出来,安安分分得仿佛从未遭过什么罪,就好像两个人一路寻觅打算立阵的真的是条轮回契。

       小猫发//情之前,两个人虽然相处亲昵,但始终拿捏着分寸。若非甜腻的情//yu伸出友谊之触手捅穿了“发乎情止乎礼”的窗户纸,花城说不定真的会按照寻到人之前设想那样,单纯维持狷狂酷炫超有钱的人设,枉顾一切换他个魂魄完整无忧喜乐。

       他忍耐本性太久,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一只狐狸。

       第一次借肩膀给谢怜打瞌睡的时候,恍惚想起“狐本善媚”,翻腾心血猝不及防结了冰,既舍不得离开,又痛恨自己对软红尘的痴望,纠结成老大一只河豚,还是被一整套喵喵拳唤回意识。小白猫呼噜呼噜抬高下巴示意他挠一挠,奶声奶气说三郎不开心吗?花城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害得哥哥担心,是三郎不对。

       妖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像极了茫茫雪原上独一支的梅花,寂寞慌乱茫然无措,只想着开得再久一点,会不会就能有人看见。怜怜早习惯了他的没事整两句,匆匆岔开了话题。

 

       谢怜如今肯在他的床上睡懒觉,花城一想到这个,就连以后两个人在隐居的小院儿里养几只鸡鸭鹅篱笆下种什么花都安排出了四五六。

       番鸭鸡腿和猪小排熬的汤底咕嘟咕嘟冒出鲜香味,花城切了几片火腿扔进去,盖好砂锅盖子,摸了摸还带着酥麻感的嘴唇,无声笑了起来。

       正巧有洒扫女鬼路过厨房,无意中看到威名赫赫的妖王笑成一朵地主家的傻儿子,呱地掐住脖子撒腿就飘,花城一锅粥还没煮好,“城主过了一个美妙之夜”的小话就已经传遍,连正在沙漠里和小师弟一起迷路的引玉都知道了。

       引玉正在思考要不要给老大发贺信,手机果断没电,替这个选择困难症做了选择。

 

       妖王最后撒了把葱花,端着托盘回到寝殿外间,柔声道:“哥哥,起来吃早饭了。”

       帷幔后毫无动静,往日那天性里贪睡贪暖的小猫妖总会懒洋洋撩开帘子,尾巴一晃一晃笑着和他打招呼。

       “哥哥?”花城凑到纱幔前,试探着又问了一次,帘子上映出床上那人倚靠而坐的轮廓,不知怎地一动不动。

       花城猛地撩开红纱帘,见着帐内景况,瞳孔骤缩。

 

       谢怜靠在床头,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一双眼黑沉沉的,木然盯着前方。

       没有耳朵,没有尾巴,反应迟缓,明显是人魂冒了出来。

 

       “哥哥,还认得我吗?”花城束好床帐,跪在床边仰头和他对视,一字一顿道。

       他动了动手指,放出一只小蝴蝶,轻缦栖上谢怜手背。

       谢怜眼睛小幅度转了一下,张开口,嗬嗬半晌,断续唤了声三郎。

       这便是认得出了,花城勉强压住鼻头酸意,几轮试探,得知谢怜人魂尚且稳定,妖王血虽然能极大程度压制他魂魄不稳,但对现下而言,至阴之物摄取过多的确不是什么好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等之前注进去的法力耗尽,再做补充。

       “……三郎……”谢怜除了这两个字别的什么都不会说,在花城小心询问要不要喝些水的时候,小小嗯了一声,口齿不清地叫他。

       温水中加了青梅干和蜂蜜,花城怕他呛到,一勺分了好几次喂,谢怜嘴唇沾上水光,淡淡红色生动起来,好看的花城几乎想不顾一切凑上去亲亲他。

       那是他的道长,他的绮梦,他的无惧生死,他的休戚与共。

       那是他严防死守,不能让心意亵渎了的神明。

 

       昨晚胡闹中弄丢了后面的银堵,谢怜不舒服地蹭了蹭床头,松松挂着的银勾挂住头发掉下来,花城忙伸手接住,在床上摸了一会儿找到另一个部件,小心给他又带回去。

       谢怜突然转了转眼珠,慢吞吞抬起手,捏住花城束发辫的那颗小珠子。

        “……三……郎……”似乎是觉得这珠子很好看,他干涩笑起来,学话一般笨拙重复那个亲昵的称呼。花城被他唇齿间反复研磨的字眼酥得指间发抖,本不存在的心跳鲜活到了极点,虚虚握住谢怜搭在被子上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询问要不要躺一会儿。

       浑噩中人听不明白,一双眼凝了水,既温柔又冷漠,配上眼尾淡红,几乎带上要哭不哭的意味,看得花城语无伦次道无论哥哥要做什么,三郎都永远陪着哥哥。

       谢怜眨眨眼,手背上的小银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拍了拍翅膀。

 

       花城眼睁睁看着他靠过来,倒进自己怀中,冰凉急促的呼吸喷上脖颈。

       “……狐……狸……没……”

       人魂感受到残缺那部分就在附近,骤然激荡,谢怜冷汗开闸似的冒,蜷在花城怀里,近乎咬牙切齿地要他把狐狸还回来。

       “哥哥!你认得我吗?!”花城顾不上渗血的右眼,焦急拍打谢怜给冷汗浸得雪白的脸,一个劲儿问。

       小幅度的挣扎就能让他耗尽力气,谢怜身体瘫软,瞳孔涣散,喃喃道把狐狸还我。他声音嘶哑,绝望得不正常,仿佛狐狸才是魂飞魄散的那一个。

       殿外雷声滚滚,谢怜魂魄的动静居然引来了天雷,前神官就算成了灰也是天庭的化肥,再这么折腾下去估计他俩得一起上天。花城犹豫着再打一管帮他掩蔽痕迹,刚想去找针管,就被床上那人扑了个满怀。

       一分钟不到,谢怜又埋进给引魂香腌到骨头里的人怀中,含混不清唤了声三郎。

 

       得,情等着全天庭单方面出//柜吧。

       花城揽住他软倒的身体,挥手在鬼市外多加了三道屏障,兵荒马乱中打趣儿地想道。

 

       谢怜当年剥神格替他挡天劫,狐狸自昏迷中醒来,完全不知自己被风刮去何处。终于修成成年身体的妖怪精疲力竭爬回最初的小院儿,面对一地焦黑狼藉,发疯地挖了三天三夜,指甲翻盖血肉模糊,跪在深坑中,无声无息掉眼泪。

       难怪他始终无牵无挂,狐狸终于从泥土中刨出道人惯常带着的一只红珊瑚耳钉,对着仅有的念想哽咽地想,仙君下凡历劫,是我误了他。

       话本子里一见仙君误终身,这是真的。

       可话本子上没说,仙君见我应如是。

 

 

 

       雷声滚滚,吵得一干牛鬼蛇蛇不停朝天空比中指,黑峻峻的天空突然被劈裂似的,一条巨大的金色裂缝随着越来越响的雷声将结界劈得粉碎。

       脚踏云彩的武神威风凛凛收起长弓,轻蔑扫了眼下面奔逃的妖怪,按捺一路的怒火蹿起三丈。

       “我操了!!!血雨探花无法无天!!!居然敢把天庭神官关在这种地方!!!我真的操了!!!!”

       他身后转出位苍白冷淡的神官,方才就是这人用斩马刀劈裂的结界。

       发冠梳得一丝不苟的神官翻了个白眼:“你快闭嘴吧,再逼逼两句,血雨探花说不定就该拿那位神官的魂炼丹了。”

       “慕情你还是不是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风信你是傻逼吗??”慕情突然暴起,飞起一脚踹向风信背后……两位神官在天上拳打脚踢,精彩得妖怪们边跑边鼓掌,吃瓜不嫌事大。

 

       眼看结界又要合拢,风信一把将慕情顺着缝隙掼进去,自己也飞身跳下,打量着鬼市街道啧啧称奇:“这地方居然还挺干净齐整,操你刚才翻白眼了对吧!!”

       慕情抱臂冷笑:“南阳将军,天庭的无线网不是给你看电视剧用的。”

       风信在知道这次任务搭档是他的时候就做好一天吵八百次的准备,两人边嘴炮边互相警戒地往鬼市地标建筑靠近,叫从墙上探出头看热闹的小鬼们十分疑惑——这俩肥羊关系到底好不好??

       管他好不好,反正最后一定会被城主打爆!!

       真是每天都是城主座下小走鬼。

 

 

       极乐坊位于鬼市中心,高耸的琉璃楼周围红纱缦缦,怎么看都不是正经神官该进的地方。

       两人一路探到正厅,没碰到半个鬼怪,不由心中生疑。

       “我操了,这地方肯定有陷阱,血雨探花闲疯了么盖房子不住,连个管理的都没有?”

       “呵。”

 

       忽然一道不加掩饰的足音响起,大堂巨幅屏风后悠悠走出一扶刀的红衣人,眉目冷冽,望着堂下骤然紧绷的不速之客,嘴角勾起锋利的弧度。

       “语人闲话的感觉如何啊?二位将军来的真不巧,我这儿最近不缺扫地的和送子的,麻烦让一让,别脏了地砖。”

       话音未落,千万银蝶势如疾风,裹挟万钧之力扑杀而去。

       风信慕情匆忙开盾抵挡,法力场相撞火花爆裂,慕情突然挨了一脚,飞撞上殿外柱子,自觉若不是武神之身,可能要给这朱红漆住当涂料。

 

       两方撕斗之下难说花城不会发现对面少了个人,可能拖多久是多久,慕情龇牙咧嘴翻了个白眼,动作利落翻进内院,惊讶发现偌大极乐坊,除了门口,再无任何结界。

       内院入门是曲折回廊和百余角亭,池子里的荷花开的极清雅,熙风徐徐,青铜风铃叮当作响,若不是确定自己身处鬼市,慕情几乎要怀疑这是人间或者天庭的哪个小庄子。

       他心说劲爆,这他妈别是金屋藏娇,我可没有当王母娘娘的爱好。

 

       穿过这片水榭,小门儿之后是座端正宏伟的金殿。

       “我的乖乖……”慕情仰头望向空荡的匾额,在鬼市看到神殿,这惊悚程度不下于在天庭看见血雨探花的供箱。

       殿门吱呀一声,慕情立刻窜上屋檐倒挂下来,盯着慢慢打开的大门,悄悄将斩马刀出鞘半寸。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走出来,疑惑地换了个位置,正巧撞见一双干干净净的白靴摇摇晃晃迈过低矮的门槛,靴子的主人脚底打飘,走路歪斜又缓慢,慕情等到脖子酸疼,才见到人完全走出神殿。

       那是个清瘦的白衣人,头发披散,慢吞吞转回身,似乎在对着低矮的门槛出神。

       慕情顺着他目光望去,瞬时明白了从刚才起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神殿的门槛不可能这么低,除非是为了住在里面的人特地设计。

       真他妈是金屋藏娇啊???!!!慕情轻手轻脚翻下来,朝殿内晃了一眼,被婚房似的大红大金烧得眼睛痛,忙转身跟上那白衣人。

 

       靠得越近,越能感觉得到那人身上的突兀。

       毫无神格,法力微弱,不像人也不像神,反而像个神志不清的小妖怪。

        横看竖看,都不像任务里那位“常年关在鬼市惨遭折磨最近才命星归位被天庭感知的神官”。

 

       慕情蹑手蹑脚跟过去,这小妖怪慢吞吞走到荷花湖边,慕情这才发现,他走路同手同脚,正跟心里犯嘀咕他会不会掉下去,就见那白衣人左脚绊上右脚,直挺挺往水面摔去。

       “小心——”身体快过意识,他猱身冲上,根本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出手救人,周遭景物忽然飞速倒退,角亭荷花和法力虚拟出的晴空揉成错乱的网线,堪堪兜住他这个撞上围墙,眼前发黑的人。

       喉头腥热,七窍却不知何时被封住,慕情憋得脸色紫红,面前嘭地摔下个重物,居然是鼻青脸肿,和他一样吐不出血的风信。

 

       “二位神官,来别人家里捣乱,就不要再脏了东西为好。天庭没规矩到这个地步,不如趁早散了。”

       花城将神官二字咬得格外重,横抱起谢怜,换了个人似的柔声哄道:“三郎带哥哥回去休息,睡一会儿吧。”

       谢怜没有半分差点落水的自觉,目光从天空慢慢落上红衣男人,木然的眼底居然泛出丝生动活气,小声唤起了三郎。

       也不知道花城从这短短音节中听出了什么,居然歪头笑起来:“别闹,睡一会儿再出来玩好不好?”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嘘,快睡吧。”

 

       妖王护着爱人转过身,看也不看墙根底下疯狂挣扎的两位,边低头和怀中人耳语边没入殿内。

 

       慕情在风信脸上看到了如出一撤的震惊。

 

       血雨探花怀里那位,好像是千年前下凡历劫不知所踪的仙乐真君……他怎么傻了???

 

tbc

 

这篇故事里没有具体的反派,就是单纯的恋爱故事(??

胡不归太可爱了 真的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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