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沐沐沐须肉

[花怜]没有猫病 14

(01)(02)(03)(04)(05)(06)(07)(08)(09)(10)(11)(12)(13)

#裴茗:我一个直男 活得好辛苦

#花城: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

 

[明光香 一]

 

 

       妙音坊的头//牌姑娘又哭哭啼啼了一整夜。

       勾/栏/烟/花之地,未时刚有寥寥欢客把玩着物件闲逛,春绵勉强止住眼泪,正抽抽噎噎对镜梳妆,身边的小丫头几次欲上前劝说,都在姑娘小兔似的杏眼中忍了下来。

       一个月前摘下她牌子的男人在厮磨整夜后无影无踪,春绵第二日醒来时,床铺干净整齐,椯柱上她的杏色纱衣完好无损,仿佛那双粗暴却意外彬彬有礼的手是从臆想中来。       

       幸好那形迹缥缈的公子有条绣了鸳鸯纹的丝手帕落在自己枕边,春绵将手帕贴身携带,每天闲下来边坐在窗边巴望,等那个一身白衣举止风流的公子什么时候再来看看她……或者带她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春绵没法向身边任何人倾诉初//夜遇了神仙的事情,被首客弃置月余足以让她在街上受尽各方白眼,连妙音坊的妈妈都隔三差五提醒她好好待客,言辞早就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切,一个破/了/身的风/尘/女,说到底,和整日围着石磨打转的瞎驴有什么区别。

       春绵想到这里,又委屈又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新描好的眼妆给冲得花里胡哨。打眼看去,活像她晚上要迎接的不是什么客人,而是一群嚼茶叶沫的糙汉子,她要顶着大花脸站在摇摇欲坠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末了还要从裤//裆里扯出条大红宽绸带。

 

 

       天渐渐黑了,秦楼楚馆大门前的纸灯摇曳亮起,整条长街流动着纸醉金迷。欢客挤挤挨挨,醉酒的笑骂的新奇的拘束的,无人注意到这条街上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幢朱红角楼。

       角楼的大门用象牙和玉石镶出复杂的纹路,飞檐反宇,好不精巧。男子隔了大半条街望见,面上的薄薄酒意倏地褪去,合上骨扇,疾步走到正门前。不时有熙攘行人撞上他的肩膀,但似乎都没注意到这突然多出来的雕梁画栋,男子左右看了看,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楼里仅壁上燃了几只人鱼烛,在鎏金水晶铺花的玉石地面渲染出一片烨烨诡异之色。大半个花厅都隐在黑暗中,那黑色像极了一团有意识盘踞的雾气,虎视眈眈瞪着不速之客。

       男子抽抽鼻子,在浅淡熏香中嗅到丝醇厚的墨香,不由得一愣:“妖王阁下好兴致,裴某的地盘上别的不说,酒和美人管够,还请阁下莫要客气。”

       浓重黑色中慢悠悠探出一只苍白的手,手指细长关节清晰,劲瘦的手腕上挂了只银镯,裴茗听得那威名恶名同样赫赫的妖怪轻轻笑了声。

       “我可不是裴将军这般阳刚的好儿郎。”

       有珠帘卷起发出清脆声响,一红衣披素的青年背手自堂内踱出来,烛光刚好照到这青年半面英俊五官,他右眼遮了黑丝眼罩,露出来的那只眼里的光亮得几乎能咬人。说是青年,倒不如说是位个子窜得太猛的少年人,裴茗是第一次见到这名字说出来能吓跪一大票神官的妖王正脸,不由一愣:“妖王阁下……真是年轻有为啊。”

       妖怪同鬼怪不同,没有画皮之术,同人一样,面貌会随年龄变化,如此年轻就已经三道大劫全部顺利度过,甚至还坐封妖王名号,若不是个妖怪,裴茗想,这号人物搁天庭可足够接替当年那位了。

       “说笑了,”妖王声音低沉而醇厚,很有几分低回的调子,“裴将军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坐下说话。”

       这跟天庭画本子里的不一样啊,裴茗在险些被套出上一任情人生辰八字的时候反应过来。且不说妖王到底是不是谦谦君子的性子,光是大摇大摆到神官直辖地施术逼得神官不得不进去拜访……就已经足够让人怀疑这位要和天庭达成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了。

       须黎是裴茗当年飞升地,修行满了后便选了这里做法力主场,裴将军以他那一屋子宝剑发誓,选这里绝不是因为须黎美女天下闻名。

       “不知妖王阁下究竟有何事需要在下……出力?”裴将军是个实诚人,连推辞不喝妖王亲手斟的茶都不会——说来着一点也非常奇怪,妖王别府之一,满楼居然没有半个仆役鬼——灌了满肚子云雾茶,再也喝不下去,坐那嘚吧嘚好些条款,这些都是从天庭发给每位神官的《熟记三百法驱使妖王不是梦》中学来的。

       花城撑着脑袋,半阖了眼听他说,自顾自捻捻手指,搓掉被打扰前燃香烫出的水泡,满不在乎舔了下血皮,听得对面戛然而止,还略感奇怪地抬了下头。

       他他他他他舔手指是什么意思???开杀戒前先净手还是咋的啊???裴茗震惊,心说虽然和他对打不一定会输但老子今天要去见春绵姑娘这傻丫头咋就这么急着给妖王当扫地鬼呢卧槽花城怎么站起来了我的剑呢!!!!!

       花城放出一只蝴蝶,轻松压制住裴茗拔剑的动作:“裴将军,继续说呀,天庭真是越来越穷算了,小册子更新都不给本素材一份。”

       裴茗被极强横的法力封了经脉,剑柄上栖着的小蝴蝶扑扇扑扇翅膀,声道得以解禁,不禁怒道:“妖王这是什么意思!”

       “裴将军答应我一件事,我便解了法术,离开这别馆。”花城紧了紧外袍,从矮桌下取出一只手炉,点起朵狐火放进去抱着,手指搭在黑玉麝纹的壁上,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当神官都是废物吗?有种放开!我们打过!”

       自妖王一战成名后,常在各种场合流露出对天庭的不屑,听到这话立刻嗤了一声,然而语调仍是轻慢含笑:“不答应的话,我可以保证,将军化成灰了,天庭那帮废物都找不到这里。”

       他在虚空中信手一抓,一条杏色鸳鸯卷浪纹的纱帛烟似的袅袅落下来,花城抖开这条披帛施了法术,雾气中一道清瘦人形挽上它施施然转了个身,花城托腮看它动作,笑道还挺好看。

       裴茗汗毛都快立起来了,早听人说妖王脑子有点问题,没想到还他妈有这爱好,闭眼挣扎道:“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条件了吗妖王阁下?能不能把那玩意拿开有点爷们儿样?”

       花城哈哈大笑,随手一点,披帛浮在虚空中扭动,像是有看不见的人正挽着它顾影自怜。

       “裴将军就是痛快,”他又抱回手炉,指指披帛,“听闻裴将军有给心爱女子送纱帛的风雅爱好,帛上香气可助保持容颜身体康健,坊间还流传‘明光香妙人尝’,我对此很好奇,特寻来向将军寻上一条。”

       “妖王阁下!那是给情人的东西!”裴茗牙都酸了,花城拨弄几下小炉里的火苗,掩唇笑道可不是么,给心爱之人备上一条,说不定他就肯回来了呢。

       “我是从坊中歌舞女鬼口中听到,觉得有趣,便冒昧来了。将军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想必不会不答应吧?”

       蝴蝶振翅频率又快了些,裴茗直觉肩头背上压了一座山,为了维持站姿不到,脚下地砖已经给踩出了裂纹,他在死在这鬼地方和有可能成为天庭下一个笑柄中略作权衡,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开玩笑,只要活着,还用愁打不死说闲话的?

       见他松了口,花城满意地收回银蝶,微笑道我在鬼市等您,这条纱帛您可以选择带回去做个纪念。

       “毕竟这是春绵姑娘最喜欢的,我觉得将军会感兴趣,便留了下来。”

       挥开纱帛,已经推开半扇门的裴茗猛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妖王戴着眼罩的那侧贴在小炉上,声音低幽阴冷:“春绵姑娘三日前被蹂//躏//致死,将军还不知道?”

       ——“你们神官的喜欢就只有这样?”

       只会图个一时新鲜?

 

       裴茗摔门而出。

 

 

       “哥哥,你看,天庭烂到根儿里,不值得回去。”

       花城解开眼罩,右眼紧紧贴在手炉上,眼皮压出层叠红纹,蹭蹭自己的狐火,撒娇似的道,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小厅里空旷静极,妖王懒洋洋抬了下手。珠帘后,纱帛的主人款款走出来,鬼魂流不出眼泪,只能从眼窝冒出些亮晶晶的烟雾:“城主,您该服药了。”

       “你就不能先骂他几句附和我一下吗?”春绵成鬼后情感单薄,似乎痴缠怨恨全随着生气消散,扫了眼紧闭的大门,声音平板道只不过是缘尽了,我还妄想着再续一段罢了。

       女鬼面色青白,画上去的笑脸诡异僵硬:“就算是死了,我也还是记得他对我的好。我现在无法对那晚感同身受,但至少我知道我当时很开心。”

       “您该服药了。”春绵将一只小盘轻轻放在矮桌上,福了一福,“桃姐姐特地嘱托我盯着您服药,城主。”

       花城不禁失笑:“你们怎么回事?若是被哥哥知道我还解释不清了是吧?”他挥手打发鬼下去,瞟了眼托盘,将小炉里的火苗取出来塞进眼眶。

 

       “寒症个屁,老子这是相思病。”他泼了那血红血红的汤药,摸摸烫得痛极的眼眶,柔声道,“哥哥,还冷的话告诉三郎好不好?”

       他右眼里的魂魄入秋后就结了冰碴,连带宿主一块冻得嘶嘶哈哈,极乐坊的小鬼无意撞见城主拥衾围炉唱催眠曲,吓得连滚带爬通报管事的小桃姑娘,利落飒爽的小桃立刻着手煮药,血呼啦的玩意一天三次往花城面前送,也不知道是想治病还是想毒死他。

       花城说了两次,被鬼市集体下跪情愿“城主大人是我等救命恩人我等宁死不离开鬼市”气得差点骂人,不耐烦挥手打发这群傻逼,心说还他妈宁死呢,你们有谁是热乎的。

 

       这股寒意直到第二年春末才褪去,道长的残魂又一次安静下来,花城收起火炉,想了想,还是将它从库房搬回偏室捅咕一阵,燃了香拜上三拜。

       “哥哥,夏天快到了,三郎带你去南洋看海。”

       “这炉子就放在家里,三郎加了隔层,今年入冬能给哥哥烤地瓜。”

       “您要是能附在这上面,可不可以多留一会儿?”

 

 

 

 

       “喵喵喵喵喵喵喵!!!!!!!”

       怜怜在咖啡馆雅座间上蹿下跳,实际拒绝剪屁毛。

       花城哭笑不得边追边接被它踹下来的盆栽:“跑什么!长毛猫都要经历这个!乖剪完给你蒸猫饭!”

       “不行!!”怜怜在沙发上变回人身,赤身裸体和花城较劲,“家里连猫砂盆都没有!剪什么毛!!脚毛也不行!”

       他飞快抽回被花城攥住的脚腕,瞪着眼,一副受了委屈的小表情:“说是我的铲屎官,连我的毛都不放过!”

       “全收走!我不挠人!指甲也不许剪!”谢怜盘腿叉腰,鼓起一边腮帮。花城放下剃毛刀,将他一把抱起来,轻轻打了下屁股,笑道好好好不剪不剪,害羞什么呀,不是都看过了吗?

       谢怜面上腾地红了,又生怕摔出个屁股开花,手脚并用扒住花城,嘟嘟囔囔:“那也不行,人是人猫是猫,哎呀!”

       他腾出一只手捂住花城嘴唇,佯怒道不给亲了三郎好坏啊,花城舔舔他指缝,声音闷闷带着笑意:“小猫我也看过呀,毕竟哥哥已经发过情,小铃铛长得很好看。”

       “我真的要生气了!!!”谢怜扑上去咬他嘴唇,晕乎乎被顶在墙上亲到手脚发软,腿窝给花城兜住,要命的部位隔着两层布料磨蹭在一起,白玉似的脚小幅度地摇晃。

 

       极乐咖啡馆这阵子客流量大了好多,一半是临近期末来蹭老板欧气的,一半是云养猫过来隔空吸怜的,小白猫长大好多,强行四爪并拢蹲在老板肩膀上时整只猫会特别圆特别膨,常惹得客人不停拍照。平时老长一滩霸占整个柜台,睡醒了就咪咪叫着要抱抱……除了花城,谁伸手挠谁。

       花城有天打烊后埋在怜怜肚皮上和他开玩笑:“我的猫这么好看,拍照片是不是得收费呀?攒起来给你买小鱼干?”

       怜怜小肚皮鼓了鼓,软毛糊了花城满脸:“会被工商局找上门的。”翻了个身,抱住花城的手吧嗒吧嗒舔了几下,花城轻轻咬它耳朵,笑道那一包零食拍一张呢?

       你还没完了,怜怜吭哧咬住花城虎口,又心疼似的舔留下的牙印:“只想给三郎拍,被围着……好奇怪的。”

       确实如此,因为这只漂亮的小猫,极乐咖啡馆已经成了网红店,花城和怜怜的照片更是云吸猫之流的新宠。小猫不习惯人多的地方,热乎乎拱在花城掌心,奶声奶气撒娇。

       花城心都快化了,捧住它小脸搓了会儿,哄道以后不给他们拍,我们怜怜这么好看,哪能随便给外人当壁纸呢。

       怜怜抽抽鼻子:“而且我最近胖了好多,圆滚滚,拍出来不好看。”

       ……真精致啊,花城哭笑不得,将它从头到尾撸个遍,嗤地一声笑了:“不胖,是毛茸茸。”

 

       每日精心打理身上没有毛疙瘩、特别喜欢头戴小花、毛越长越长的怜怜呜咽一声,盘成浑圆一只团子,拿尾巴抽正给它梳毛的那位。

 

       在怜怜第五次趁毛梳落下前抽走尾巴挂到自己掌心后,花城无奈道:“尾巴给我呀。”

       白猫呼噜呼噜抬高下巴,花城会意,又给他仔仔细细梳了遍,好笑地看着它眼睛眯成一道缝,舒服得呼噜声都高了八度。

       怜怜坚持“我这么精致的猫尾巴是不掉毛的”拒绝梳尾巴,花城把玩过一阵他卷卷的尾巴尖,又剥开那里的毛,用食指捻了下尾尖处的嫩红皮肉。怜怜痒极,咪咪呜呜变成人,跨坐在花城身上,捂住屁股,实力拒绝铲屎官撸猫。

       “挠那里干嘛!”他耳廓发粉,身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水,呼吸略微不稳,“好不舒服的。”

       猫的尾巴极其敏感,怜怜抗拒不了生理反应,往日一旦被摸到尾巴根,无论什么姿势都会立刻撅起屁股,被碰到尾尖皮肤,便浑身麻软,偏偏又舍不得挣脱出来。

       小猫妖完全没意识到,夜色朦胧变回人和被lu到站不起来相比,危险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

 

       花城脱了衬衫披在他身上,将人侧坐着紧搂进怀里说起小话,谢怜被逗得时不时笑起来,花城便趁机亲亲他,腻歪得不行。

       “然后那只大猴子就嗷嗷叫,说自己和妖王拜过把子……”

 

       风铃啾啾叫起来,花城抬眼望去,翻窗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油亮大背头金色小领结……实在是扎眼得熟悉。

       裴茗提着个礼盒环顾室内,见着花城,长舒了口气。

 

       “感谢无线网络,要不我还真找不见你,”他十分自来熟地拉开一张高脚凳坐下,将包装华美的盒子推过去,“裴某说到做到,阁下验验货?”

       这金光闪闪的男人桀骜闯入,硬是冲淡了柜台后一方旖旎,谢怜僵硬在花城怀里,连怎么变回猫都尴尬地想不起来。

       “唉我去!打扰了!”裴茗转过椅子,不知从哪弄出跟雪茄叼在嘴里,“验完了?我走了,住天庭和妖王老死不相往来。”

       这男人忒风流,还非拉着别人一起不要脸:“恭贺妖王阁下喜提小情人儿!!”

       谢怜窘得干脆主动替花城拆包装转移注意力,见着盒子里的东西,脸色蓦地沉下来。

 

       盒子里精心摆着一条大红附金线的纱织品,随着盒盖的打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钻进鼻子,谢怜打了个喷嚏,匆忙扣上盒子。

       

       花城捏捏他腰侧“不拿出来试试?”

       谢怜摇摇头:“三郎要拿来送人,我不好先上手。”

       “说什么呢,”花城疑惑道,“哥哥不喜欢?”

       “不喜欢。”

       花城奇怪这人怎么情绪忽然就低落下来,耳朵都耷拉了。正欲追问下去,忽然觉出丝不对,谢怜体温相比几分钟前高了些,呼吸也有些急促。

       “那我们下次见到他就打他好不好,小哥哥笑一下,”花城腻乎乎亲他,不料谢怜突然别过脸,手背挡住嘴唇,小声喊热。

       “哥哥?”

       小猫妖尾巴焦躁地抽来抽去,急道刚才那人是谁?怎么敢给你下药?

       ——假如刚才打开盒子的是你,你该怎么办?他脑子里烧成浆糊,可悲地发现自己居然落到如此境地,还在想这些儿女情长。

 

       他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害你???

 

       谢怜眼底发红,尖牙呲出,指甲暴涨,呜呜低吼起来。

       花城忙盖住他眼睛,语无伦次拍哄,单相思独角戏千年的妖王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上人发怒的场合,差点给他跪下。

       他忽然感到大腿一热,低头瞄了眼,被谢怜湿漉漉的尾巴根和裤子上的水迹劈得魂魄震荡。

 

       ……裴茗不会蠢到香和纱放一起了吧????明光纱是闺//房之乐好吗??????

 

       “……哥哥……?”

       “啊?”谢怜妖化逐渐褪去,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小猫妖觉得这股痒热焦躁感有些熟悉,皱眉忍过一波,声音微微发抖:“我是不是又发//情了?”

       他十分想偎进花城怀中再过一次晨昏颠倒,然而那盒纱像是烙在视网膜上,猫妖气呼呼地想,我要和那妖精打架。

       “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花城听见他呜噜呜噜说了什么,只听得打架二字,脑子里瞬间上演全武行,沉吟片刻,“等帮哥哥纾//解了,三郎任打任骂,我们先回床上好不好?”

       “……嗯?”谢怜耳畔全是嗡声,难受地往男人怀里拱了拱,情//yu烧起来,回到卧室这一路,无论花城说什么,他都只会软绵绵地点头。

 

       “哥哥喜欢三郎吗?”

       “嗯。”

       “……喜欢三郎?”

       “嗯。”

       “真的喜欢?”

       “嗯。”

       “三郎也最喜欢哥哥。”

 

       就这么着吧,锅里的米泡了太久,也该生一把火。

       反正无论自己做什么,哥哥都喜欢。

 

       “这可是哥哥自己答应的。”妖王眸色深沉,舔了舔嘴角。

 

tbc

 
评论(18)
热度(48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生鱼忧患 咸鱼安乐
写文皆是兴起
粮食堆积地 不要转载至站外
© 沐沐沐沐沐须肉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