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沐沐沐须肉

[花怜]少年他有一豆灯火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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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篇: (08)

 

#要开始拍戏谈恋爱啦

 

欲壑难填 二

 

[009]

       花城愣在原地。

       客厅早就关了灯,一楼只剩下楼梯扶手上的小夜灯亮着,他在昏黄灯光中低下头,看向那对失而复得的眼睛。

       谢怜羞得耳尖都是红的,眼神乱飘就是不往这男人身上落,他装着胆子又摸了几把花城胸肌,呲溜就想逃。花城抬手揽住他的腰,将人狠狠揉进怀里,半晌才叹息似的唤了声哥哥。

       “哥哥,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他声音微微发抖,谢怜啊地一声惊喘被这人打横抱了起来,花城一手勾着他膝盖窝,一手将他脑袋按在自己怀里,直到躺回床上,才稍稍松了些手,让谢怜趴在自己身上,一下下撸起他的脊背沟。

       Omega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本就极其喜欢,更何况谢怜又临近发情期,没几下就软了身子,躺在花城身上,听他讲自己对《独行》的设想。

 

       “哥哥,你还记得最初写这剧本时的事情吗?”

       谢怜趴在他怀里摇摇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花城立刻道我没有责怪哥哥的意思……只是,这本子对我而言太特殊了,我想它想了三年,又不敢一个人启动它。

       “这是三年前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你那时候说,要跟我一起出演这部电影。”花城认真道,谢怜惊愕地抬起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神,“当初我们讨论好久殿下的演员都没有着落,我逗你说‘要不哥哥来演’,哥哥用我碗里的两个冰淇淋球作交换,答应了。”

       “我的殿下只能是谢怜。”花城坐起身,仔细又小心地执起谢怜左手,亲了下无名指的指根。

       这男人虔诚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睫毛都染上生动的光点,谢怜侧坐在他腿窝里,听着人慢慢讲自己对无名这个角色的理解,时不时被亲一下手指,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他过了三年漂泊饥饿的生活,早就不敢奢望能重新拍戏,谢怜以前也不清楚自己在这种每月收入的一大半用来买抑制剂的日子下坐在马路牙子上就着路灯写剧本是图的什么,但如今坐在丈夫身上,听他讲被揣摩三年的角色,猛然意识到,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在等一个比自己更懂“谢怜”的人。

 

       谢怜绕着花城手指跟他打闹,玩了一会儿,笑嘻嘻道,明天我要吃两个冰淇淋球,然后我来演你的殿下?

 

       他当年大学时学的是导演,但戏剧院的人多多少少都学过走戏找镜头,谢导在烟火间打滚三年,演过的龙套自己都数不清,也没少在灯光和道具组打杂,经验总归不少。更何况有花城在身边,他心头那点紧张情绪很快就在“演不出就让三郎帮我搭戏”的小赖皮下散了个干净。

       有个人能时时刻刻在身后的感觉真的很好,谢怜往后一靠,准确落进花城臂弯,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你今晚别走了。

       他说完就面红耳赤要下床,花城怕他有个磕碰把人捞回来,笑嘻嘻道哥哥今晚怎么这么主动,谢怜简直要熟了,支吾半晌,破罐子破摔一样撩开后颈头发:“要不你咬我一口?”

 

       他快发情了,这么一动作,花香味丝丝缕缕冒出来,这个动作带着浓重的暗示性,花城猝然撩回他的头发,又在接触到温热皮肤的瞬间被烫了似的抽回手。

       “哥哥,我不能靠所谓的夫妻关系强迫你接受这种事,”男人轻声道,“我不能用所谓的婚姻来要求你必须喜欢我,包括同床睡,包括我来帮你解决发情期,哥哥,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重新愿意接受的那一天。”

       关于三年前为什么没有标记这件事,花城始终语焉不详,谢怜从他眼神里猜测,大部分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可他又实在想不通,这么好的人,自己有什么不满意,以至于都结了婚,还不同意标记?结婚证总不能是花城自己跟自己领的啊!

       花城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想什么呢,宝贝儿,别有心理负担,就当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好不好?”他凑近了些,鼻尖顶着谢怜鼻尖,眨了眨眼。

 

       谢怜简直被他小扇子似的睫毛刮伤了心脏,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跳,安安静静看着对方眼底的自己,忽然偏过头,让花城嘴唇正好擦过自己侧脸。

       “好呀。”

 

       花城整个洗漱过称都沉浸在“我刚刚亲他了”的眩晕感中,直到上床盖好被子,谢怜伸手越过他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才一激灵回过神,意识到两人正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们手臂挨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甚至能感觉到身边人正紧张兮兮用脚跟蹭床单。

 

       若邪挠开了门,吧嗒吧嗒跑进来跳上床,在主人头顶寻了个舒服位置,假装自己是只漂亮的真皮帽子。谢怜翻了个身,哼唧两声搂住花城手臂往怀里塞,脚丫极不老实地压住花城小腿,睡得香甜酣沉。

       睡不着的只有花城。

       他明知道这是心血未平,只要冷静下来就好,然而珍宝在侧,就算雷劈下来他也不敢撒手……更不敢动,生怕打扰了谢怜睡面,数到第一千只小怜猫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困意,然而一侧头,谢怜的呼吸就柔柔喷上自己下颌,又睡不着了。

       就这么恶性循环,等他终于能迷糊睡一会儿的时候,已经离通告日起床时间就剩半个小时了。

       当演员真的很辛苦哦。

 

 

 

       谢怜因为发情期临近,比平时晚醒了一个小时,迷迷糊糊一摸床边,被一只巨大的兔子吓精神了。

       那是一只红色带着海盗眼罩的等身布偶,也不知道就自己这个睡相,花城早上是用了哪门哪派的缩骨功才没惊醒自己,还拿大兔子做了自己的替代品。

       他嗅了嗅兔子上新鲜的信息素提取剂气味,舒服得直眯眼。

 

       花城为了安抚他的发情期,前几日去医院抽血提了些信息素,昨晚吃夜宵时塞给谢怜要他“喷着玩”,谢怜闻了一下,又惊又气又喜,一声不吭抱了他好久,踮脚用嘴唇蹭了一下丈夫的耳钉。

 

       他抱着大兔子迷迷糊糊下楼做早饭——兔子太好闻了,Omega舍不得撒手,刚走到二楼平台,撞上一楼客厅沙发上支着下巴发呆的引玉,不免有些发窘。

       引玉恭恭敬敬站起身:“谢导好。”

       “早、上午好。”

       金牌经纪人有条理地展示完花城备在桌上的早饭,又再三确认谢怜没有觉得不舒服,才鞠了一躬说谢导好好休息,我先回老板那边,老板晚上有酒局,说会在您吃夜宵前回来。

       谢怜披了条围巾送他出门,在门廊玻璃上看见一张小猫便利贴,上面的字体幼稚又歪扭,他勉强辨认出那是一句“三郎会早回家!”,嗤地一声笑起来。

       这男人太幼稚,又恋家得不行,早晨离家时若是谢怜起来了,肯定要上演一出一步三回头,若是他没醒,就在家里各处摆上许多存在感极强的小玩意,意在替自己霸占哥哥视野。

       谢怜已经攒了满满一盒子便利贴,开心之余打开淘宝下单了一套字帖,决定以后有时间就压着他写两笔。

       他想起花城惨不忍睹的签名,笑着叹了口气,更觉得这事得立刻提上日程。

 

 

 

       “青城今天来的是谁?”往酒店赶的时候,花城无意间问道。

       引玉立刻回答说最新消息是谷先生,不久前上任的,这次投资据说就是他主张的。花城点点头,哼了一声扔开手机,抱着后脑勺翘二郎腿,道:“青城的傻逼前老总最好别亲自出面,不然我打掉他的牙。”

       “您是说……戚容?”

       “对,”花城挑眉,“怎么,听说过?”

       引玉迟疑着点了点头:“我听说他三年前毒驾撞人,当场死亡。”

       花城冷笑说幸亏死了,不然几条狗命都不够他爷爷揍的,引玉,你跟我几年了?引玉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低声说两年,花城捻捻手指,感叹道两年啦,我刚聘你的时候,你还没有少白头。

       “您这话说的……”

       这两年辛苦你了,花城叹了口气,引玉汗毛倒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开除,听见老板的下一句,才稍稍放下心。

       花城说,算下来,我已经喜欢他十年啦。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也没在意经纪人有没有接话,一歪头,轻轻打起了鼾。

 

 

 

       谢怜在家等到十点,院子里仍是安安静静,他又怕打扰到花城,不敢给他打电话,只好悄悄发了条微信,问他要不要自己去接。

       没成想,五分钟后,他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过来。

 

       引玉焦急的声音夹在流水声里:“谢导,这边出了点麻烦,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

       谢怜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见那头花城含糊的声音。

       “很晚了别扰他,我自己能解决!”

 

       谢怜急道:“三郎?三郎?你怎么……喂?!三郎”

       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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